盘腿坐在灰土上的少女从袍子下面拿出了烛台与蜡烛,唰地一下擦亮火柴点燃,暗绿色的光与过于浓烈的熏香味弥漫开来,即使用袖子与手捂住了口鼻仍很是浓烈。
“算是个人爱好,别太在意。”或许是察觉到了这边的不适。
从袖子上扯下一块布当做口罩,毕竟还是不要太信任的好。
“啧。这可是名贵货,市面上已经没有嘞!”也许是对如此明显的嫌恶有些不满,少女抱怨道,接着突然像是换了个人般换了种语气“那么,作战会议要开始喽。”
“嗯。”叹了口气,因为起身不便而没有选择盘起腿的姿势,抱着膝盖坐下。跃动着的暗绿色的巫火以骇人的方式泼洒出阴森而模糊的大块阴影,不知何时天光已然消弭。
几乎是下意识地再一次握紧了剑柄——
伸向背后的手臂被扫了一眼,然后少女再次以满不在乎的口气开口了。
“嘛。有些害怕也很正常嘛。”是在嘲弄吗?不过没有时间吵嘴了。
“说正题。”保持着背过手握剑的姿势催促。
“那么,要先问一下作为法师的流派。”突然切换成了认真的语气。
“杂学。”
“——是吗。老实说那个『以太干扰』可不是杂学家能学到的啊。Sapiaese文的咏唱更是没怎么见过。”笑着指出了这一点,眸子中的光很是锐利,锐利到切破迷雾直接盯着我的眼睛——这个蜡烛也许也是这个盘问的一部分。
不过也不太好怪她,出于对“法师精神(Magivalrous)”的遵守,一般的巫师结盟时会自报家门。
“还是好好说出来吧。杂学家。”如此断言道,“如果不说的话我就要猜猜看喽。”
“Deusmec宗。”
“那把剑确实像呢。”微微扯动了下嘴角,“但是那种『操控』的方式可不像是那种没脑子的东西——像是长耳?”
“什么。”装傻。
“——就是在墙外那个,很帅啊。”被一下子戳穿了,她继续说下去,“那个的话,虽然看起来像是长耳,其实是在Luxfer式的基础上加上Meditga宗的引导方式吧。结合且一致——大概是让自身为导体来引导以Luxfer式的锉破所带来的能流吧。”
完全被看破了。
“——不过说来,能掌握这么多种流派的你也是天才啊。简直是所罗门。”
将被手套包裹着的手递过来。吸引目光的是密密麻麻的发着微光的纹路所勾画出的图案——以一段段平直的直线所组成的无比规整的符文,以居于正中的一条长而细的线为轴对称排列着。有很多都是常见的样式,组合起来却显得十分异常。
“引导总量相当的相斥力将目标磨碎吗。”是在检测我的资格吗,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前几年还仅仅是理论存在啊。”
“真不错。”啪嗒啪嗒地鼓掌声,“是个挺强的家伙呢——是旧生代?”
“嗯。”
“——那么,有明白什么吗?”笑着。
没有耐心继续玩哑谜的我故意做出急躁的神态,猛地摇头。
连这个也被看穿了,“嘛,外冷内热呢。”
“——讲正事。”
“嘛。”是口癖吧,“制造出有着与这个等量威力的家伙,然后让它们同归于尽——就这样。。”
“是吗。『莫尔基德安』和『阿图』的神战吗。”
“——嘛。那姑且有些过分不自量力。”
“要怎么弄?”在这种虚界之壁被完全撕裂的地方行使巫术大概会被难以控制的能流扯碎,暗暗决定若是想要让我去送死就砍上去。
“——嘛。”嘴角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听说过『神明八百万』的说法吗?”
“嗯。”是很久以前的说法,“出自查尼欧所著的——”
“嘛。不重要。”顿了下,“既然那样自然也有管辖死人骸骨的家伙啊。只要——把那个叫出来就好了。送过去祭品来让那东西过来,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溢出来。”
望向散落的骸骨,确实可以用这个为降神的媒介——
“但是降神一般,都是由巫觋来做吧。”
“——不是嘞。巫和觋、不是一种东西来着。巫是指女巫——也就是说你我都可以哦?”
“那在这里实行召唤的话会被察觉吧。”
“——是的。所以。”顿了下,“仪式由你来做,我担任护卫。”
“啊。可以。”那种献祭不是很难。
“嘛——好好休息下吧。”
“无妨。”
“……真冷淡。怎么说呢,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为什么要摆着这种脸色啊——”
“有点吵。”
“啊——抱歉。”
蜡烛扑地熄灭了,仅仅余下粘稠的黑暗与噼啪作响的机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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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点累。
在家里完全不像在学校有写东西的欲望xDDD
另外,愚蠢的自造词者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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